對巴哈伊而言,裏茲萬節的意義如何強調均不為過。1844年,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起身宣告上帝一位偉大的先知即將到來,即各大宗教所應許的那一位。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號召波斯人民凈化自身,准備迎接“上帝將昭示之尊”的蒞臨。1850年7月9日,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被公開處決,祂的六年聖職期至此完結。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的首要追隨者之一巴哈歐拉,受到誣告而於1852年入獄。在囚禁期間,祂受到上帝啟示,得知自己就是那位應許者。幾個月後祂被釋放,但祂沒有將這一經歷告訴任何人。在隨後流亡巴格達的整整十年間,祂一直對此緘口不言。即便如此,但凡與祂有過接觸的人,無不為祂的品格、智慧以及深刻的靈性洞察所感染。
巴哈歐拉威望日增,當權者便試圖將祂遣至別處。巴格達在當時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如果繼續允許祂留在這裏與各地的來客接觸,恐怕這個新宗教就會傳播得更遠更廣,於是當權者決定將祂和祂的同伴轉移到君士坦丁堡。
啟程之前,巴哈歐拉在一座花園裏暫居12天,為隨後的長途跋涉做准備,自此巴哈伊就稱這座花園為裏茲萬花園。那些深受巴哈歐拉觸動的人,不論貧窮或富有、顯要或低微,紛紛前來向這位偉大人物致敬。在此期間,巴哈歐拉向聚集在這裏的巴比信徒宣告,祂就是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所提到的那位應許者。
“里茲萬”其“樂園”之意,可以讓我們一窺那12天裏人們仿佛置身何等仙境。守基·埃芬迪(Shoghi Effendi, 舊譯“守基·阿芬第”)在《神臨記》中這樣講述道:
“可惜,對於這一劃時代宣示的確切情形,我們所知甚少。當時巴哈歐拉到底曾作何言說,祂宣告的方式、引起的反應、對米爾紮·葉海亞(巴哈歐拉的同父異母弟弟,後來企圖篡奪巴哈歐拉的位置並數次謀害祂)的影響、有幸耳聞者的身份,都迷霧重重,未來的歷史學家很難探明究竟。關於巴哈歐拉在那座花園裏度過的那些值得紀念的日子,祂的編年史作家納比勒給後世留下的零星描述,是我們掌握的寥寥幾份可靠記錄之一。納比勒講道:‘每日天亮之前,園丁會采摘沿著花園四條甬道栽種的玫瑰,然後堆在祂神聖帳篷的地面中央。花堆巨大,祂的同伴聚集在祂尊前飲早茶時,花堆兩邊的人都無法看到彼此。每天早上,巴哈歐拉都會將所有這些玫瑰親手交給那些即將離開祂尊前的人,委托他們送給祂在城裏的阿拉伯與波斯朋友。’他繼續寫道:‘一天夜晚,是盈月後第九夜,我正好是祂神聖帳篷的守護者之一。臨近午夜,我看到祂出了帳篷,走過一些同伴的寢地,在花園的玫瑰甬道上,在月光下來回踱步。四周夜鶯歌聲嘹亮,只有靠近祂身邊才能聽清祂的話語。祂一直走著,最後在一條甬道中間停下來,論道:“思量這些夜鶯,它們深切熱愛這些玫瑰,啼囀妙音,激情似火,與自己所仰慕者傾談,由暮至旦,徹夜無眠。而那些人聲稱熾烈愛慕那鐘愛者如玫瑰般之聖美,卻怎能安寢呢?”連續三夜,我都在祂神聖帳篷周圍守護。每次經過祂的床榻,我都發現祂醒著。每天從早到晚,我都見祂在和那些從巴格達川流而至的訪客交談,不曾間斷。我從未看到祂在講話中有絲毫敷衍的跡象。’”(守基·埃芬迪,《神臨記》第153頁)
多年以後,巴哈歐拉稱裏茲萬節為“至大節日”,並指明要將第一天、第九天和第十二天奉為聖日。現在,巴哈伊的行政年在裏茲萬節第一天,以阿博都-巴哈和守基·埃芬迪所規定的地方和總靈理會選舉為開始。這並非偶然。通過選舉來更新行政體制已成為節慶活動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