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2017-09-24 歡喜巢 美好社區讀友匯
“我覺得人類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因而我蔑視一切價值,懷疑所有理念……”
接受信仰之前,我是個徹底虛無的人。
我覺得人類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因而我蔑視一切價值,懷疑所有理念。我以踐踏各種規則為樂,任意戲謔一切嚴肅的情感,刻意找出所有事業背後的虛假,譏諷一番。
既然一切都沒有意義,那我就有了理由不為任何人工作,做什麼都可以,也可以不為任何事情負責。我尋找不斷突破界限的刺激,追求各類極端的藝術和西方所謂先鋒的思想。我混跡於奇人和狂士、藝術家、騙子和落魄者當中,作惡多端,放浪形骸,桀驁不馴,以亡命徒自居,在激情與冒險的道路上奔突遊蕩。
多年的瘋狂奇想,最終讓我的生命荒蕪殆盡,無意義與卑下感的痛苦達到了極點。就在那時,我找到了巴哈伊信仰,我觸摸到了意義的源頭,我看到巴哈歐拉筆下的生命居然可以那麼高貴,那麼真實而優美,我開始嘗試重新打量世界,和我自己。漸漸地,在和一些巴哈伊朋友交往的過程中,一個全新的世界越來越清晰地呈現在我眼前,我感到我的生命似乎要改變了,我嘗到了順從真理的甜蜜。但同時,我又覺得自己根本無力掙脫以往那種浸泡在激情裏的生活。我一面參加巴哈伊的活動,縱論神聖的原則,暢談信仰的美好,一面在私下裏,惡行依舊,積習難改。而且我還擅長偷竊,那可是令我沾沾自喜的手藝,我很迷戀那種得手時的快感,而最讓我得意的是:我從不失手。我實在無法想象一種不偷竊的生活。這令我心中惴惴,不知道這種分裂的狀態要熬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了斷。
有一次,我又去行竊,結果被保安發現了。要是放在以前,我只要嘴硬死不承認就可以脫身了,但那一次,也許是信仰的熏染不知不覺中已經讓我的心變軟了,我沒有作出任何招架的努力就承認了。保安把我帶到保安室,讓我找人拿錢來把我贖出去。那時我能想到的最可靠的朋友就是一位巴哈伊了。我給那位巴哈伊打電話,說明原委請求幫忙。於是那位朋友就拿錢趕來把我贖了出去。在回去的路上,那位朋友還有說有笑,逗我開心,壓根不問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讓我難堪,但我心底裏已是萬分羞慚、惶愧難當,也對那位朋友無比感激。那是我最後一次偷竊了。
巴哈歐拉以祂特別溫柔的慈悲,一下子抹去了我的這個嗜好,讓我開始有了信心,決定放棄其他惡習。
有些弊病比較容易克服,而有些沉屙則需要付出長期的努力。重要的是,我學會了向巴哈歐拉求助。而巴哈歐拉每次慷慨施助,也一再增強我對祂寬仁慈懷的信心。
有時,當我回頭再看我昔日地獄般黑暗的生活、夢魘般可恥的劣跡,我會不寒而栗。曾經的那些罪過,真的是我能夠彌補的嗎?那些惡習是我自己有能力克服的嗎?的確,如果沒有聖道的凈化之力,沒有巴哈歐拉的慈憫扶助,我可能會淹沒在自責、內疚的噩夢中無以自拔了。難道不是巴哈歐拉教我們向上帝祈求:“刪除”我們“與禰時代不相宜之舉”,“免除堅守禰的律法、遵守禰聖書之人的過錯”?難道巴哈歐拉不是向我們保證,“上帝對既往者概不追究”嗎?
就像祂所宣告的:“寬宥微風已從你等之主、仁慈之神那方吹來;任誰轉身相迎,必會洗脫罪過,”我確信,祂“寬赦海洋之一波,便使所有罪過纏身者獲得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