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續發展教育

面對恐怖主義、愛滋病毒/愛滋病以及非洲的極端貧困等急迫的全球性問題,我們有時很難去聚焦於人類的長期需要。

不過,2005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教育十年計畫的開展卻為我們提供了一個契機,讓我們得以重新思索應對長期性全球挑戰的新方法。

文明的各方面均需可持續發展

對於整個人類的未來而言,很少有哪些事務能夠比可持續發展更加重要。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這個詞語已經為我們所熟悉,幾乎涵蓋了與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的持續成功有關的所有事務。

這些事務當然包括環境保護和適當發展的挑戰,它們是“可持續發展”的兩大重點。不過,它們也同時被延伸到了所有與人口及人類消費、人權、婦女進步、食品安全、能源、工業增長、城市規劃、和平與安全等相關事務中。

所有這些事務都與人類“為滿足當代人需求而不損害未來世代滿足他們需求的能力”(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在1987年對可持續發展作出的定義)有關。

和大多數有益而重要的理念一樣,我們目前在保持可持續發展領域所面臨的問題同樣是:如何激勵人們改變那些有問題的基本行為和活動,也就是“不利於可持續發展”的基本行為和活動。

也就是說,我們如何才能激勵人們儘量少消耗資源,多為消除貧困做出貢獻,多從事不會污染或是浪費寶貴資源的發展行為,以及最終做到和平共處?

這也正是可持續發展教育十年計畫的特殊意義所在:展示如何在全球層面利用不同的教育流程協助整體局面的改變。而教育流程是促進人類行為改變的核心所在。

在2002年提出“十年計畫”倡議時,聯合國大會曾經提出:“教育是促進可持續發展不可或缺的要素。”同時呼籲各國政府、聯合國機構以及民間社會推動“十年計畫”的開展,以促進和改善“可持續發展教育與他們各自的教育戰略及行動計畫的整合……”

誰教育民眾的眼光最長遠?

對民間社會的呼籲尤其重要。儘管政府和國際機構可以進行高層政策調整,制訂新的法律法規以及開展機構重組。但是,新的社會計畫要最終發生效力,還是需要在基層發生真正的改變才行。

也就是說,社會行動必須從每一個具體的公民開始。事實證明,通過民間社會組織所開展的公民行動在很多時候是取得持久改變的最佳途徑。

世界觀察研究所(Worldwatch Institute)研究理事加里?加德納(Gary Gardner),在最近發表的一篇論文中寫道宗教人士和機構能夠為推動可持續發展做出巨大貢獻。

在這篇發表於2002年題為《調動精神資產:宗教和靈性對在建設可持續發展的世界中的作用》(Invoking the Spirit: Religion
and Spirituality in the Quest for a Sustainable World)的論文中,加德納先生寫道:“宗教塑造了人們的世界觀,掌握著道德權威,擁有最多追隨者,而且通常擁有強大的經濟和慈善資產,是社會資本的強大製造者,是社區建設的重要財富。所有這些資產都可用以協助建設一個公正、環保、可持續發展的世界。”

來自上帝的教育理念

對巴哈伊教而言,可持續發展與他們的宗教信仰有著緊密的聯繫。早在一百多年前,巴哈歐拉就寫道人類被創造的目的就是為了“推動文明不斷進步的”。巴哈伊教徒將這一論斷看作是清晰的可持續發展宣言。巴哈伊教義同樣強調人類與自然的統一性和相互依存性,以及人類社會、經濟和自然環境之間的相互依存性。這些都是巴哈伊教義中有關可持續發展的標誌性表述。

巴哈伊教相信社會變革得以持續的基礎在於個人和社區的轉變。巴哈歐拉寫道:“你們切勿只顧自己的私事;要將心思專注于復興人類命運和淨化人類心靈。要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聖潔的行為、高尚的生活及善意的舉止。”

巴哈伊教義還強調了教育在推動精神提升和社會進步方面的重要性。巴哈歐拉寫道:“人就好比富礦,隱含無價珍藏。惟教育能掘而顯之,使人類從中獲益。”

正如本期第一篇文章中所講到的一樣,巴哈伊教徒已經在就如何為十年計畫做出貢獻展開討論,尤其是探討如何將可持續發展觀所包含的道德和精神價值,最好地與可持續發展教育項目本身整合在一起。

何不選擇可持續發展教育?

類似的討論很有必要。人們很早就已經認識到了教育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工具。然而,很多教育體制的架構卻往往會鼓勵“不利於可持續發展的”價值觀和目標。

傳統的教育體系更多是在強調物質上的短暫成功和進步,而不是長遠的思考和道德行為。聖雄甘地曾經說:“我們用衡量土地或股票價值的方式在衡量教育的價值。我們只想為學生提供那些能讓他們掙更多金錢的教育。我們很少去考慮受教育者的人格進步。”

在可持續發展教育十年計畫的倡議下,全世界的人們得以藉此良機,重新認識教育在引領全新社會潮流上的重要作用,並試驗各種通過改造教育體制,推動積極變革的可能性。

同樣,在當下全世界都在反思如何最好地參與十年計畫的時候,也應該考慮如何對教育本身施以最好的變革,以便為全球人類社會的長期進步和繁榮做出貢獻。因此,確保在這一進程中全面整合所有宗教中所包含的積極的道德和精神價值也就變得異常重要。

(摘自《何去何從:我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