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一位女仆的感觸

D7:一位女仆的感觸 聖言乃是整個世界的萬能鑰匙,因為在它的作用下,人類的心靈之門——實際上是天國之門——得以開啟。僅其璀璨光輝之一線照耀愛之鏡,它便能立刻反射出神聖之語“吾乃至愛者”。聖言乃是浩瀚之洋,其財富無可窮盡、包含萬物,可以感知的一切事物皆源於它。聖言之地位高不可攀,遙不可及,它是隱藏於贊美和崇拜之中的崇高及輝煌之真諦所在。 ——巴哈歐拉 圖文:楊慧盈 今年是個特別的一年。是巴哈歐拉200周年誕辰。2019年又是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的200周年誕辰。能夠在有生之年慶祝這樣的特殊日子,真是興奮不已啊。 在前不久的一次聚會裏,當大家正討論著怎麼為巴哈歐拉200周年誕辰慶典做准備時,不知何來的感觸和靈感湧到我心頭上,讓我想到了巴哈歐拉的威權和力量。   “世界的平衡在此無比偉大的新世界秩序的震撼下被打破。” 聖言提到巴布(The Bab,舊譯 “巴孛”)以及巴哈歐拉二位聖人的到來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此力量讓這地、這草、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顫抖,煥發,更新。祂們的力量如此強大,世上無一可掩覆。即使人們極力摧毀祂們都是徒勞。光耀寰宇的,光耀萬世的,是祂們本人,是祂們帶來的聖道,是上帝賦予祂們的神奇力量。 “贊美歸於上帝!本蒙冤者所承載之聖道與天齊高,與日同輝。藏匿絕無可能達至此地位,懼怕或緘默亦然。” 想到這裏,我腦海裏浮現出,黑夜裏天上有兩顆巨星無比亮白。地下諸多“靈”聚集著望著那唯一的兩顆星。每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靈”都被祂們點亮著。我想祂們就像天上的星星引領著我們。這兩顆非同尋常的星星照亮著、引領著所有的世人。無論我們在何地、是何種人、是何種膚色、有何能力、有何追求,祂們的光芒都能點亮著我們每一位。讓這顯得漆黑的世界變得璀璨。 因著祂們的存在,祂們犧牲一切給予我們的聖道,我的心懷著希望向著祂們形容的未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你們要沉浸在我話語的海洋裏...

D8:昂揚地面對人生中的一切,即使是死亡

D8:昂揚地面對人生中的一切,即使是死亡 至高者之子啊!我已讓死亡使者向你報喜,你為何還要悲傷?我已將聖光照耀你,你為何將自己隱藏? ——巴哈歐拉 文:李開璿、榮大同 今年6月17日,王銳姥姥,達觀面對病屙,熱心參與台歷引文征集活動的暖心老人(見微信文《死亡,改變了什麼》),離開了這個世界。願她的靈魂在巴哈歐拉的榮光中喜樂寧靜安詳。謹以李開璿先生的詩作紀念這位可愛的老人,並作為對我們自己的提醒。   生活與死亡,一為有,一為無;一為光,一為影;一為動,一為靜。兩相參照,樹立起一個生活的態度。佛家講“苦集滅道”四諦;伊斯蘭教講“你當為今世耕耘,猶如永生不老;你當為後世耕耘,猶如明天就亡”,兩世雙修;儒釋道三教合流之後的儒生遊走於入世與出世之間。巴哈伊信仰怎麼看待生命與死亡呢? 巴哈伊信仰把死亡看作又一次誕生,那個世界所需的一切器官、能力,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中孕育完成。這個世界,不是空無,要認認真真的努力;這個世界,亦非永恒,要努力持守更高的標准;這個世界,是一個過渡,與另一個世界連為一體。 我們被鼓勵昂揚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無論是生老病死、得意與否、順遂與否。生命的光彩從這個世界照射到另一個世界。在服務他人、服務社會中獲得自身的成長與實現,在助力社會點滴進步中獲得個人的自我成全。正如巴哈歐拉所說,人生,乃是為了推動一個不斷進步的文明。 巴哈歐拉一生苦難重重,卻始終太陽般熱力無窮。祂曾經是赫赫貴族,後來因為信仰淪為囚徒,被連連放逐 ,生活境遇一度艱苦異常;祂也曾經歷自己嬰兒的夭折,成年兒子的意外喪生,共患難的信徒的病逝,鐘愛的信徒受迫害而殉道。所有這些,祂都毅然承受了下來,不曾停歇勸諭世人的仁慈之筆,不曾中斷溫暖人心的夜鶯之歌。這不正是巴哈伊對待生死的最好詮釋嗎? 《死》 死是靈魂的解放 肉體的樊籠破裂 要飛翔的已自由離去 塵世的臍帶 剪斷...

D9:絕境重生

D9:絕境重生 你們須知這一真理:上帝尊口說出的每一個字皆具有給每一個人注入新生的效能。 ——巴哈歐拉 文:歡徙巢   2001年,在學習巴哈伊課程時,我認識了一位朋友L君。從那之後,我知道她的生活一直動蕩不定:遷徙、搬家、改行、換工作。她對信仰很有熱情,但總是因為生活的波瀾而冷卻消沉。她的情緒大起大落,反差劇烈,以至於要接受心理治療。她與家人、朋友的關系,同樣即離飄忽,脆弱不堪。   這個浮萍一樣的遊魂,經歷了兩次婚變,在2012年只身來到我所在的小城,她眼中閃爍著希望,要開始新的生活。   很快,這份熱情就消退了,已屆中年的她,又現出一副落魄的樣子。一切又回到從前,她不停地換工作、搬家。她身體也不好,經常要臥床。同樣,她信仰的火苗忽閃著,雖然沒有熄滅,但氣力全無。她在重燃希望的短暫興奮與灰心失落的抑郁之間跌宕起伏,很想做些服務,又常說做這個沒感覺,做那個有困難。朋友提議去拜謁聖地,她說還沒准備好。談話間她總會不時吐出一聲嘆息“唉——”,這個氣若遊絲的生命,真讓人替她捏把汗:她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家庭,沒有事業,沒有財富,沒有健康,沒有追求,哪怕有點什麼愛好也好啊!她唯一抓在手裏的就只有上帝了,可她這樣弱弱的信仰,上帝又怎樣能幫到她呢?生命殘敗凋零到這步田地,還能指望會有什麼奇跡發生嗎?   她沒有放棄,還是一點一點地嘗試服務,像是在掙紮著積攢力氣。在社區裏和朋友們一起繼續學習課程,也為她增添了燃料,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中斷一陣子,調養身體和精神。兩年後,她說准備好了,於是去了聖地拜謁。   一從聖地回來,她就煥發出嶄新的活力和光彩,她服務的熱忱大漲,心智的力量復蘇,昔日頹靡的灰暗不再,無望的陰霾一去不返。她再簡單不過的生活中,一切都成了她積極行動的場所。工作、住處依然不斷變更,但每到一處,巴哈歐拉都為她備下了服務信仰和結識新朋友的契機。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困難能讓她氣餒沮喪了。這個看似一無所有的人,她所擁有的一切,都閃爍著天恩的絢爛光彩,令人瞠目欽羨。幾年下來,拜謁聖地為她注入的力量與熱忱,使她變得語調堅定,步履鏗鏘,對信仰和真理的領悟越發敏銳而深刻,對行動的目標更加清晰和專注。她在學習陪伴幾個社區的發展,表現出可喜的系統性與創造力,仿佛她從前埋沒的潛能一下子全都被喚醒了。   當她從聖地回來時,我曾問她拜謁聖地的感受。現在想來,只記得她滿心喜悅,說感覺到信仰的一切都是真的,然後就再也說不出多少切實的感悟了。當時我真的很難想象這種感覺“是真的”究竟意味著什麼,沒法了解她去聖地到底收獲了什麼。而她生命深處的改變,她服務的巨大動力,是最生動、最有力的解說。  ...

Day13:硬板床之戀

Day13:硬板床之戀 請聽我言:切莫為自己擁有的一切而高興;今天晚上這一切是你們的,明天將為別人所占有。祂,那全知者、全曉者如是告誡你們。請聽我言:你們能斷言自己擁有的可以永遠保有,或者安穩可靠嗎?不能!以我自身,那滿懷慈悲者為證,你們決不可能,惟願你們屬於判斷清楚的人。 你們的生命有如風般一天天消逝,你們的浮華虛榮像前人般,也將煙消雲散。人們啊,認真反省吧!你們往昔的日子已成了什麼,你們失去了的漫長歲月又如何?你們奉獻出來紀念上帝的日子是幸福的日子,你們用來贊美祂,那全智者的時光是蒙福的時光。 以我的生命為證!有權有勢者的浮華,腰纏萬貫者的財富,甚至那些不信上帝者的優勢通通都是過眼煙雲。只要祂發一句話,一切都將灰飛煙滅。誠然,祂是萬能者、萬物之驅使者、全能者。 人們在塵世擁有的一切有何好處?那些將有益於他們的反倒被完全忽略。不久以後,他們將從昏睡中蘇醒,發現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在他們的主的日子裏沒有注意到的一切,主是全能者、備受稱頌者。他們倘若知道這一點,一定會將自己擁有的一切全數拋棄,以便自己的名能在祂的寶座前得到贊揚。他們確然被認為是死去的人。 ——巴哈歐拉 文:李開璿 夜裏睡不穩,第二天即使早起我也懶得去公園運動。少了陽光、樹林和流汗和精神恍惚,那一天就過得很被動。因此,我對習慣性用腦過度這個睡眠的敵對份子進行了抗爭,為了一夜好眠嘗試睡前做運動。是有些效果,但是每每剛有睡意的時候,一個擾人的念頭打來,又彈回醒著的狀態。家人之中,上床最早的是我,往往最後一個睡著的也是我。然而我的症狀還不至於是醫生口裏的所謂失眠,睡得很好的時候也還是有的,我不會傻傻的去買安眠藥。 後來我用了一個很簡單的方法解決了這個問題。我發現自己有個毛病,一上床就開始想東西,想的比做工的時候還要多。我設法把這個習慣戒掉,第一步是在入睡前先告訴自己,我要睡覺了。這是說,擺在眼前的工作就是睡覺,不是思考問題,不是自己跟自己對話,不是其他的一切。只要快快睡去我的工作就大功告成。 此外,我最近舍棄了床褥,只在地上鋪一張雙層的竹席,再鋪上一片布被,就是我的床了。這樣的床跟以前的硬板床無異,躺下去的時候整個背脊和臀部都給撐平,不至於陷入厚厚的被褥裏。有些人覺得那樣很痛,我卻覺得那才舒服。我就細細地體會著這舒服的感覺,守住它,像貓兒看守著它捉來的老鼠。這舒服感有時在腳腿部分,有時在頭上,有時在全身,它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不離不棄地陪著它。 有時出現一個念頭:這麼簡單、無用的東西,也值得你費心留神嗎?還有許多問題尚未解決呢!於是一個問題跳出來了。那可是真實生活裏的一個問題,絕非什麼“虛幻之想”。然而它在那不恰當的時刻出現,卻是一個為害之物。我把它和它的同類統統稱為“雜念”。它們無疑一再的把我的注意力打歪,給我造成實際的幹擾,但是因為我早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也深知我的敵人是誰,雜念來襲時我往往都能很快就把它鑒定出來。於是把它像個不速之客清理出境。那一陣子的不安也就隨著它的離開而消失。如此,我就能始終清凈,始終安詳。只要我避免犯上另一個刻意追求、故意加深舒服感的毛病,通常都會很快進入夢鄉。而且一定是甜美的夢境。   我又發現蚊帳其實是現代人的恩物,怎麼人們都把它忘了?有的人對它十分痛恨,以致它幾乎在城裏絕跡,不知是何原因。現在,要在我們這個城市裏要買一面蚊帳已非易事。我就曾尋遍各店,才終於在一間老舊的雜貨店裏找到它,然而也只是區區的幾面。   為了不要喂蚊子,吹風扇和冷氣,為了不要把自己老是裹在被窩裏,除了蚊帳,你還能有其他更健康的方法嗎? 我少年時住在沒有水電供應的發展區,父母給我釘了一張單人硬板床,罩著一面淺綠的塑膠蚊帳。靜夜裏我一個人在蚊帳裏,往往有微風掀開薄薄的半截窗簾,板縫裏有微微的風聲,蚊帳輕輕擺動,月亮在外面窺探,把她的清輝灑在床前的洋灰地上。母親常常會在這時候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床沿就跟我聊她的心事。有一陣子,她說:“聽到你睡覺時發出呻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蚊帳掩著她半邊身子,我從躺的姿勢只看見她逐漸蒼老的輪廓,黑暗掩去她面容的蠟黃,反而覺得她這是特別的精神奕奕。她說話很快,頂多講20分左右就收了,收尾總是這句:“不要說了,明天還要做工呢!”就起身離去。她身影在門簾外消失的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她是多麼的愛我。也因為這個愛,我一直想著要為像她那樣的勞苦大眾做些事。這個思想一直延續到今天。  ...